孙某,男,59岁。2011年3月1日初诊:脑鸣耳鸣月余自觉头脑紧缩,眩晕不清,不觉乏力,自学放血疗法,经常为人治病,但自己放血未效。血压150/90mmHg.舌淡紫胖润,脉滑软寸弱。分析寒主收引自觉头脑紧缩当属寒邪为患;舌淡紫胖润结合眩晕,乃是湿重之象,拟温阳开表,兼祛寒湿,方选麻黄附子细辛汤合清震汤加味:

麻黄10g,细辛10g,附子30g,苍术30g,升麻15g,荷叶10g,泽泻20g,生姜10g,磁石30g,石菖蒲20g。7剂。

复诊:脑鸣耳鸣显减,头脑紧缩感消失,未汗。前方去荷叶,加桂枝20g,炙甘草10g,再予7剂巩固。

按:所用清震汤,乃仿范文甫先生治暑湿头重经验。某年夏月,军阀张宗昌路过宁波,适值天气酷热,暑湿内陷,张头脑昏重,神疲乏力,时有低热,遂延范氏诊视。

把脉察舌后,挥笔书清震汤一方(升麻、苍术、荷叶3味)。张接阅嫌范氏案语简短,药味太少,出言不逊。范闻后毫不畏惧,直言讥笑:“用药如用兵,将在谋而不在勇,兵贵精而不在多,乌合之众,虽多何用?治病亦然,贵在辨证明,用药精耳!”四座皆惊,先生则旁若无人,谈笑自若,既为自己用药辩解,又对其昏庸鲁莽进行了讽刺。